抽烟喝酒烫头,50岁逆袭影帝,顽主于谦:人无癖不可交!

2019.4.23

农历:三月十九

己亥年 【猪年】

戊辰月  庚寅日

别总念叨“人间不值得”,活成于谦,人间处处是乐子!

  • 文/度公子

  • 转载授权自一日一度(ID:yryd115)



人无癖不可与交,以其无深情也。


人无疵不可与交,以其无真气也。


 ——《陶庵梦忆》


01


相声台上,郭德纲张口就来:于谦的父亲王老爷子……


等台下呵呵一乐后,谦儿哥才不紧不慢地解释一番。


于谦父亲确实不姓王,但于家一脉,书香门第,此为真。


祖父是学贯中西的名士,父亲退休前在天津大港油田任勘探老总,母亲也是石油炼厂的专家。


父母位高权重,自然没时间照顾他,一年最多见上四面。



于谦便打小寄养在姥姥家,和四个姨妈在胡同长大,被宠爱得没边。


他在家养鸽子,姥姥就把厨房腾出一半,供他30来只鸽子安家落户。他天天钻到鸽棚里,研究鸽子下一代的配色。


后来学钓鱼,第一根钓竿也是姥姥资助的。


老人家缝被子的粗线当鱼线,搭豆架的细竹竿做竿,白面兑酒加滴香油作饵,还从邻居家给他要来一把旧鱼钩。


集大成的手工钓竿齐活儿了,于谦蹬上自行车直奔玉渊潭。


说来也巧,他刚学人家往湖里一甩线,鱼就上钩了。抬起吊杆,看一尾活鱼扑腾的时刻,妙不可言。


于谦纠集了一帮狐朋狗友,年纪轻轻,不学无术,钻营玩术,在胡同里出了名的。



还有首打油诗特地编排他:


打鱼摸虾,耽误庄稼;

年纪轻轻,玩物丧志;

提笼架鸟,不务正业;

八旗子弟,少爷秧子;

清朝遗风,未老先衰。


但他并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,爱动物的人都不会太坏,况且身边人作榜样。


二姨是小学老师,于谦就分在她班上。


班里有个小儿麻痹症的女孩,上学不方便。每天早上,二姨骑车去接女孩,于谦搭乘公交。


他先到校门口,等一会儿,便看到二姨载着女孩从对面过来,三人一同进校。


放学时,二姨给女孩补课,于谦就在边上看着、等着,结束后,他帮二姨扶女孩出教室,送她回家。


一连五年接送学生,风雨无阻。耳濡目染,于谦爱玩的心里种下了善意的果子。



哪怕在玩儿上再怎么折腾,都不会丢失做人的底线。


二姨身上这件往事,也成为他饰演《老师好》时,演技爆发时的灵感来源。


02


毕业后,于谦报考北京曲艺团学员班,一路过关斩将,到了最后集训阶段。


启蒙老师王世臣盯着他,“于谦不行,他不适合干这个。死羊眼、一张脸、身上板、嘴里颤。”


相声演员集齐了这四条,基本上就断送前程了。


于谦全中。


王世臣也不是存心找茬,他要保证每一位学员学成后,能成气候。


“祖师爷不赏饭吃,最后吃不饱也饿不死的,你给孩子耽误了。”



后来,干脆请示团里领导,两个礼拜后,领导再过目一遍,于谦是走是留,全在最后一搏。


他原本打算破罐子破摔,团里另一个年龄稍大的学员主动找来:“我觉得你是干这个的料儿。”


于谦下了狠心练基本功,一旦说错,身上就挨板子。


破釜沉舟后,才真正体会到练功的艰辛,也正式摸着了门道。


半个月后,最后的考验到了。团里特地请来了于谦父母,一旦演砸了,下台当即领回家。


那天,于谦把功夫都使出来了,节奏、语气、动作都踩在点上。


领导在台下连连称赞:“这孩子不错嘛,留下接着学吧”。



“我选择一个我喜爱的工作,这一生多幸福啊。”


于谦遇到相声,便是找到幸福了。


在曲艺团学相声的几年里,他一改吊儿郎当的模样,寒冬腊月,摸黑起床,顶着风雪也得到团里练功。


台词课、声乐课、形体课、观摩课、文化课,一天下来忙得底朝天,再没有玩儿的心思。


“累得跟臭贼似的”


毕业第二天,一大早他就拿着钓竿冲到家门口的河边,过了一天瘾。



03


于谦毕业后,顺理成章进入了曲艺团。


当他学成后,早已错过了相声最好的时候,只能下乡演出。天不亮赶到团里,蹲在卡车车厢里,直奔农村。


舞台是两个拖拉机后箱拼在一起,他和团员们一天三场,一场演出费不出5块钱。


那时年轻,一贫如洗,倒也乐在其中。



1994年时,中国摇滚、流行音乐全面开花,相声成了没人听的“老古董”。


整日呆在艺术团里,没活儿干,憋得难受。


好不容易有人请说相声,观众一看穿大褂的上来,起哄连天,根本说不下去。


那个时期,于谦一门心思琢磨,“我要跟他们说点什么,才能不往下哄我呢。”


后来,他捡起来在学员班的爱好,吉他。每次上台前都抱着吉他,边弹边说,震住了场子。


但老这样也不是办法,艺术团每月几百块钱工资,养活一群刨不来活儿的“艺术家”,早晚得垮。



于谦开始自谋出路,主持节目,去电影、电视剧里跑龙套,总得养活自己。


拍《红印花》时,于谦结识了同剧组的白慧明,19岁的姑娘水灵娇艳。


他脑子一热,顾不上什么,就把写着电话号码的字条给人家了。一天,从地下室出来,看到手机上的陌生号码。


也没想那么多,回拨过去。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,哎呦,白慧明。


他一听就明白了,后来两人约会,谈恋爱,结婚生子。


于谦爱玩儿半辈子,换过的爱好数不过来,唯独爱情,一心一意。



现如今,依旧和发妻恩爱如新,羡煞圈内人。


说相声最落魄的时候,他酒后跟朋友搭伴说,过过嘴瘾,妻子白慧明拿着DV录。


旁人说起来直咋舌,他却乐得自在,春天钓鱼秋逮鸟,冬窝家里逗虫鸟。


“没少沾相声行业不景气的光。”



04


不愿在团里浪费时间,他接二连三地请假,干私活,最惨的一个月工资发下来只有“一块二”。


因为全被他请假扣光了。


2002年,领导找他下乡演出,特意借调过来一位逗哏郭德纲。


“以前学过?”

“学过,有日子没说了。”


两人搭档一逗一捧,首次合作,圆满顺利。



这年于谦28岁,从烫着一头时髦的小卷发,跻身影视业,只剩半只脚耷拉在相声里。


新交的朋友问他从事行业,他都略思索一下。


说是演员吧,演的戏没人看过,说是相声演员,人家都替他尴尬。


两难的境地,在他眼里到底不是事儿。


郭德纲是地道的北漂,最穷的时候卖掉手里小灵通,演出结束走40里地,回大兴的出租屋。


两人照旧各奔主业,只在周末碰头,到北京六环外的农村演出。


两年后,郭德纲向于谦伸出橄榄枝,“哥我这有个小摊子,叫北京相声大会,没多少人,也不挣钱,就为玩。”



相声大会是德云社的前身,在东三环的一处小剧场,夏天闷热,底下人头攒动,于谦上去一说,就找回了感觉。


“这才是我了解、我热爱的相声。”


相声都是流传下来的制式,师傅要求一句话都不能变。郭德纲与时俱进,能把时事编排进去,听着新鲜。


也因此被主流相声圈排斥,于谦却嗅到这点新鲜劲儿,乐意跟他搭伴。


他当年弹吉他说相声,也是一种大胆创新,在这方面,两人的理念是一致的。


这也是二人能合作这么多年的重要原因。


如今德云社遍地开花,郭德纲、于谦被封为“皇上皇后”。



皇上在台上,极尽能事调侃皇后,尤其是于谦父亲的梗,撑起包袱的半边天。


网友说:“德云社的票房有一半是靠于谦老师的父亲,王老爷子撑起来的。”


怕二老不得劲,于谦很少带他们听自己的现场,于谦父亲常接到同事、好友的“投诉”。


“郭德纲怎么这么损你们啊?”


于父倒也大方,“我有机会跟他谈谈,‘你拿我找乐,我还没管你收费呢!’”



05


多年的搭档,默契已经无可替代。


演出前半小时,于谦和郭德纲碰一下面,郭把演出的条子给他,他略看一眼。


“您觉得能行吗?”于谦点头。


就这么上了舞台,百分之六十包袱都是临场发挥。


郭德纲挖坑使坏,于谦铺垫帮衬,看似轻松自在地“台上聊天”,包袱一个接一个往外抖。


多一分抢戏,少一分没劲道,于谦的功夫全在不着痕迹地聊天里头,他能接得住郭德纲漫无边际地白话。


“于谦是捧哏第一”,不无道理。


侯耀文评价郭德纲:一路坎坷走来,势必要嫉恶如仇。


但于谦与郭德纲、与德云社始终清清白白,没有闹过不愉快。


郭德纲写过:“和于谦师哥相识十余载,合作极其愉快。台上水乳交融,台下互敬互重。”



2016年,郭德纲和曹云金的师徒之战,霸占微博热榜好几天。郭德纲扬言说回“曹云金”“何云伟”名中的“云”字。


德云社一众新老演员,发声站队,人人深陷其中,搅成一团乱麻。


唯有于谦绕开这场没有对错的闹剧,在多伦多喝得酣畅淋漓,不问凡事。


待酒醒后,照旧更新微博,只字不提此事。


乱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。没有恼人的精明圆滑,他天生自在逍遥。



06


德云社刚火起来时,于谦的生活节奏也一下子提速了。


“睁眼就演出,下场就赶路,睡在飞机上,吃在酒店里,回家只有拿换洗衣服的时间。甭说玩儿,连玩儿的念头都没有。”


但在等演出、等飞机、等录影的间隙,他就低头鼓捣手机。


德云社的孩子们常看到谦大爷在后台,佝偻着头,眯着眼在手机打字,都以为他在玩游戏,走近一看,屏幕上洋洋洒洒全是字。


这些文字都是他养动物的心得,几年下来,汇集成册,竟有15万字。


人生中的第一本书取名就叫《玩儿》。



小时候,姥姥家就住在北京最大的花鸟鱼虫市场旁,于谦手里拿着五毛钱,不去买零食,也不买玩具。


溜达到花鸟市场,买了一对粉眼鸟,提溜着回家,活似小老头。


多年后,每每到外地演出,他也一早起来逛当地最大的花鸟鱼虫市场。


在上海演出完,和孙越打车去鸟市,把原本打算吃大餐的钱全砸给了几只鸟。


回去路上饿得不行,只能在路边摊吃3块钱的榨菜肉丝面。


这事儿也只有于谦干得出来。


2005年,他在北京市郊租了一个院子,花了三亩地,搭鸽棚,建狗舍,挖鱼池,还养了一批动物。


没演出的时候,回到院儿里,扛着锄头除草翻土,看看动物,心情舒畅。


2007年,他的动物园搬家,摇身一变成了占地60亩的动物园。


有猫舍狗舍、鸽棚、马厩和温室,甚至聘请了十几个饲养员,专门伺候这些动物。


他自己粘鸟儿、养鸽子、摸鱼、熬鹰、驯马,更是无所不能。


“好像沾玩儿的事儿,没有谦儿哥不碰的。”


07


人人皆知谦儿哥三大爱好:抽烟喝酒烫头。


此外,他还玩摇滚。



1982年,他还在艺术团学员班练习相声,崔健就在隔壁北京歌舞团。


那时两人常碰面,崔健走哪手里都带着小号,另类得惹人注目。


没成想不多久,于谦在家看电视,里面正转播工体演唱会,崔健就站在台上唱《一无所有》。


在还没有摇滚概念的时候,于谦和很多年轻人一样,成为摇滚发烧友。


后来,还和张楚、郑钧他们参与了摇滚协会,当了副会长。


大鹏拍《缝纫机乐队》时,请他饰演朋克大爷,于谦当即答应、


舞台上摇滚相声两不误,生活里抽烟喝酒配烫头。


上个月,谦儿哥主演的《老师好》,成为一匹票房黑马。



于谦参演过的电影累计票房过58亿。


他给徒弟郭麒麟的回信中写道:


我儿诚肯为人,且善良宽厚,踏实做艺,但心高志广。

立于皓月之边,不弱星光之势,傍于巨人身侧,不颓好胜之心。


郭德纲也评论:自有明月照山河。


毫无疑问,于老师就是这轮明月,只不过是贪玩的明月。


多年前,李咏曾在节目中问于谦:“你觉得挣钱重要,还是玩儿重要。”


于谦不假思索:“兄弟,当然是玩儿啊。”



08


很多人质疑:“有钱人才能玩,穷人只能奔波。”


于谦娓娓道来:“我要有钱我真就没事我就玩儿游艇去了。你看我玩儿这个,还是过去市井玩儿那些东西,还是那种生活中的情调的东西,真的跟有钱没钱没关系。”



古人说,人无癖不可与交,以其无深情也。


人活一世,有钱没钱,都得有个爱好,穷富各有玩法。


于谦也过过没钱的日子,那时拍戏、主持、串场子,闲来钓鱼、观鸟,琢磨着玩儿。


后来德云社大火,他功成名就,还能安心在手机上敲出15万字的《玩儿》。


诚如他在扉页所写:“我想说的东西,跟钱关系不大。”


乐子都是自找的,外界变化只能影响一小部分,年轻的心态才最重要。


别总念叨“人间不值得”,活成于谦,人间处处是乐子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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